玉叶疾步走出,他也来到玉叶房间。 童子奇躺在玉叶床上,心中一直在推敲对方杀害金枝的动机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房门“呀”的一声打开。 玉叶捧着一盘食物进来,说:“童爷,午时已过,先吃点东西吧。水就快送上来。 童子奇只吃了一碗饭,便把衣服脱个精光,平心静气泡在澡盆里。 玉叶关好门窗,她把自己外衣脱掉,只穿着件红肚兜,跪在盆边,仔细替他洗刷起来。 童子奇闭着双眼,一面养息,一面在亨受着泥垢跟疲劳一齐逐渐消失。 他睁开了眼睛一看,玉叶俯身替他琳水,两团丰乳尽入眼帘。 “呼……呼……”耳边又听到玉叶不时的娇喘声。 童子奇再也按耐不住,陡地跳出了澡盆。 玉叶昨了一跳,说:“童爷,你……你……” “嘻嘻。”童子奇邪笑一声,一把把她抱上床,“童爷忍不住啦。” 玉叶又羞又喜,推着他,娇嗔道:“童爷,你一身是水……” 童子奇哈哈一笑,“卟”的一声,把肚兜撕开,两颗圆润乳峰蹦了出来。 “哇操,你的乳房真大。” 童子奇喉咙“咕”的一响,如饿虎扑羊,压在玉叶的身上。 “嗳,不要猴急嘛。” 玉叶极力的摆脱,但那里能够?一时情急,一对粉拳在他胸前猛捶。 童子奇那在乎她那双小手?无形之中更激起心头涌上那般欲火。 “不客气啦。” 他猛然把厚厚的嘴唇贴在玉叶香唇上,由轻而重,接着把舌头伸入她的口中交缠起来。 同时,把抱着她的手移了开,用手掌猛揉着那又大又挺的乳房。底下的肉棒也朝着她的两腿间猛顶。 “童……” 前后不到一下下,原本极力反抗的两只小手已经停止下来,反把他的脖子紧紧的搂着。 玉叶不是抗拒,而是在迎合。 她的脸儿开始发烫,喘气急促,娇躯发软,两腿渐渐无力,甘露沿着两腿内流出。 玉叶毫无疑问在拥吻、挑逗、爱抚之下欲火高升,而进入如醉如疾状态。 “噢,我的好哥哥……” 童子奇面对的是玉叶,这难免有新鲜感,因为他往常只照顾金枝。 所以,他现在冲动的无法控制,一双手把她抱的喘不过气来,另一支手好像在揉面似的,把她的乳房揉的又红又涨。 两个人这样如火如胶吻着,约有片刻之后,直到玉叶觉得好像要窒息了,她才把童子奇的头推了开。 童子奇似意犹末尽,头被推了开,他还是再转了过来,逼得玉叶娇嗔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这样激动,人家差点闷死了。” 闻言,童子奇才稍微定了下来,嘴里频嚷着:“唔……好甜哟……哇操,再给我亲一下。” 玉叶太装娇羞,把头埋在他的胸前。 童子奇用手抚弄她秀发,阵阵的发香扑鼻,令他心荡漾,附着他的耳畔低唤着:“玉叶,我爱死你了。” 玉叶听了,脸儿红到耳根,心头“噗通,噗通”急跳不停,犹如小鹿乱撞般。 童子奇嘿嘿地笑道:“哇操,蠢蹄子,以前史太龙喜欢你,我怎么可以夺人所好?” 玉叶翘着嘴,娇嗔:“哦,现在他隔屁了,金枝也完蛋了,所以你就来找我,真没诚意,我才不依你呢。” “哇操,不依也不行。” 语毕,他霸主硬上弓,屁股使力一挺。 “滋”的一声。 那根肉棒已经进去大半。 再使力一送,终于尽根而没。 “哇操,你胃口挺大的嘛,全吞了我的小弟弟。” “去你的,还都是你使强。” “爱吃假力(想吃还装客气)。” “格格……”玉叶被他用力一插,觉得下体涨的满满地,一种既充实又麻痒的感觉袭上心头。 “唔……” 她轻轻呻吟一声,童子奇开始耕田了。想过。 不久,童子奇闻到一股香味。 “看来,你煮的菜一定不赖。咦,你以前养的那些鸡呢?怎么一只也不见了?” “都吃掉啦,最后那一只还是刚才宰掉的。” 胡碧一面用锅铲翻菜,一面回答他话。 “哇操,我还以为是被人‘杀’得鸡犬不留,哈哈……” 就连童子奇自己也觉得很好笑。 “你怎么舍得一下宰了十多只鸡?” 胡碧高声回答:“你不回来,我打算明天到华阴找你,那些鸡不吃难道留下给野狗?” 童子奇一边擦背,一边说:“哇操,你不是在骂我吧,今晚你不是留下了一只给我?” “格格……”胡碧银铃般笑了,道:“你好了没有?饭菜要上桌了。” 她把饭菜端上桌子,然后又顺房替童子奇找外衣。 有顷,她找了一套杏黄色衣裤,回到厅中,耳边听不到澡房声响,遂问:“你要喝什么酒呀?” 房里没有回音。 胡碧的心中在奇,叫道:“童子鸡,你洗好了没有?” 房里依然没有一反应。 她心中更慌,一推便推开了。 澡房里点着灯,梳妆桌前,童子奇赤着身子拿着胭脂盒不停地嗅。 “你……” 胡碧见此情景,羞得由脸红至耳后,她连忙退了出来,顺手把门带上,一颗心不是跳个不停。 隔了一下,心神才逐渐恢复。 她再度大声呼叫。 此刻,童子奇应了一声:“哇操,我就出来。” 胡碧抢着说:“等等,我找了一套衣服,你先换了再出来。” 言讫,伸手把衣裤递入。 小桌上点着一盏油灯,照亮了三盘小菜一碗汤。 菜及汤都是乡间寻常菜色,可是童子奇却吃得津津有味,不亚于满汉全席。 酒瓶已空,饭见底。 胡碧看他放下碗筷,搓搓肚皮,忍不住“噗卟”一声笑了出来。 “够不够?” 童子奇称赞道:“哇操,想不到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,早知道我就跟史大找你吃饭。” 胡碧脸上一红,跟着心头一沉。 童子奇心情也沉重起来。 话刚说完,陡地想起刚才童子奇赤身露体的情景,一张脸红得像红龟。 童子奇见她脸色无端端发红,不由好奇道:“哇操,你……你怎么了……” 霎时,他也意识到了,神态大为尴尬。 胡碧再问一句:“你还没回答呢?” 童子奇暗道一声:“惭愧”,忙把两个扬州精制的胭脂盒取出,解释道:“左手边是你的,右手边这个是在史太龙尸旁找到的,你看看有没分别?” 他顿了一顿,指着拾来那个盒说:“我想这个胭脂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,说不走与史太龙的死有关。” 胡碧精神陡地—振,把两个盒都打了开来,左闻一下,右闻一下,摇摇头道:“没什么分别。” 他目光也在盒上仔细观察,二个盒子一模一样,的确没有丝毫异处。 又隔了一阵,胡碧再一次去嗅。 这次嗅了很久,她才道:“你那盒味道好像有点不同。” 童子奇两眼一亮,怀疑问:“哇操,莫非盒内另有蹊跷?” 他立即取出一把小刀,把胭脂剔开,然后把它挑在桌上。 那胭脂只有半寸厚,在胭脂下铺了一张油纸。 胡碧迫不久待,拿起放在鼻端一闻,说:“我刚才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,只是在浓烈胭脂味下,很难闻得出来。” 童子奇苦笑一下,缓缓道:“哇操,也只有用过胭脂的女人,才分辨得出来,我闻来闻去,都闻不出有何不一样。” “由此可见,此人心机之深沉,实在可怕,咦?这是什么东西?” 童子奇用小指挑起一点,看了看说:“哇操,像是易容用的药膏。” 他把这药膏擦在手臂处,肤色立刻变深。 胡碧跟着说道:“经常在日光下走动的人的肤色。” 胡碧也涂了些在手腕上,然后用水去洗,竟然丝毫不脱色。“ “用这种易容膏的人,即使在大雨中,也不担心药膏会被冲掉。” 两人互望一眼,都有沮丧之色。 良久,童子奇忽然说:“小碧,你说凶手要把易容药涂在身体的那个部位?” 胡碧没好气地道:“那当然是脸部及手中等显眼之处了。” 童子奇摇摇头说:“这药膏份量很少,绝不够涂在这些部位。哇操,由此可见,此人必是在脸、颈、掌、腕等某个部份,有异于常人之处。” 胡碧担心的道:“即使如此,你又凭什么发现凶手?他总不会让你凑上去闻一闻。而且他身上可能还有一种辟味的东西,使你站在他身旁,也难以凭气味认出他是凶手?” 沉寂了一下,胡碧又道:“药膏也有可能只作万一药膏褪了,它来补妆用的;因此,凶手很可能是个皮肤白皙的人,而他在大庭广众出现时,已经先用药膏擦上了。” 童子奇思索说:“哇操,要凭此查出凶手,虽然很困难:不过终究也是一条线索,而且凶手必定在我面前出现过。否则,不会为此杀了二个人,他怕的就是我会循此找到他。“ 胡碧不以为然道:“也未必在此之前出现过,也许以后他才出现,混在你的朋友之中,出其不意杀了你。” 童子奇心头一跳,脱口呼道:“哇操,他为何要杀死我?” “现在还不知道。” 胡碧目光深邃地道:“他又为何把史太龙杀掉?必是有他的理由,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。” 童子奇的脑海立即浮上了一大堆,自己在江湖上认识朋友的脸庞。 可是,又一个个的被他否定了,他心忖:“莫非凶手还没在我面前出现?” 童子奇越想心越乱,暗叹道:“哇操,今后只有多加小心了。” 胡碧接道:“嗯,不但要多加小心,而且还需谨慎戒备。” 语毕,便把碗筷、盘子收起来。 童子奇仍然呆坐发怔。 “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粗心,天都黑了,也不把灯光剔亮此。” 童子奇这才如梦初醒,抬头望去;原来胡碧正在门边洗濯衣物。 刚升上天的月亮,发出了一团银光,洒在胡碧的头上、肩上及娇躯上。 他自屋内望出去,胡碧的娇躯仿佛发出一道银光,把整个身形勾划出来,既圣洁而又美丽。 月夜美人,童子奇看痴了。 此刻,他心中的雄心壮志都化为乌有了,只想能多看几眼,若能在此住上一辈子,也心甘情愿。 刹那间,童子奇的心中不禁滔起一个念头:“我还不到十七岁,难道江湖跑怕了,怎么突然有成家之念?” 思潮起伏,连胡碧的话也听不到。 胡碧久久不见童子奇把灯别亮,背后又没声响,诧异回头一望,只见童子奇傻傻地望着自己,粉脸一热,急忙回首过去,使劲的擦着衣服。 童子奇禁不住走上前,蹲在她的身边看她洗衣。 胡碧侧头一瞥,触及童子奇如火的目光,连忙避开,一颗芳心“怦怦”乱跳,几乎都可听到。 平静的心湖,泛起阵阵涟漪。 她觉得现在蹲在身旁的,仿佛是她的前夫,又仿佛是史太龙,这样感觉既甜且美。 但是,另一个念头却又阻止她继续想下去,幻想迅即的破灭。 许久,童子奇喃喃地说:“小碧,你长得真美。” 胡碧面红过耳,娇羞地低下头,说不出话来。 须舆,她才轻轻地说:“鬼才信你的话,你整天泡在女人里,什么美人没见过?” 童子奇急着解释:“哇操,我说的是真话,她们怎能跟你比呢?你是从里面美出来的,而她们……” 胡碧更加娇羞,轻啐了一口,尽管她平时大方健谈此刻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,更加说不出话来了。 “唉,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份……” 胡碧脑中“嗡嗡”作响,一切感觉访拂消失了,手上的湿衣“哗啦”一声跌在水中。 盆中的月亮碎了又合,合了又碎…… 她一时无言以对。 童子奇伸出手,将胡碧搂在怀里,然后用自己的嘴,堵住了她的嘴。 经过一阵深长的拥吻,胡碧忽然发觉,童子奇心跳得很厉害,脸上又泛起那种难以言喻的神色。胡碧看他的神色,心里“砰”的猛跳,脸颊飞红,心里不由自主想到那事。 童子奇似乎发觉了她也在想着那件事。 于是他左手一探,由胡碧衣服底下伸进去,缓缓地爱抚着她。 “哇操,你没穿肚兜啊。” 胡碧含羞答道:“洗衣服,我怕汗湿了,所以……” 童子奇的手轻易地抓住她乳房。 “你……” 胡碧身了抖了一下,有如触电似的。 他抓住乳房后,向胡碧微微一笑,就在乳头上逗弄起来。 童子奇伸出三根指头,捏住乳头,轻轻地捻转起来,捏得她乳头逐渐涨硬,脸上红霞更浓,下体渐渐湿润起来,嘴里不住的“咿唔”着。 他见胡碧逐渐兴起,另一只手撩起裙子,顺着大腿往上摸,直达腿的根部…… 爱抚了一阵子,他似乎意犹未尽,索性把胡碧的衣裤统统给卸了下来。 胡碧被脱得精光。 “会着凉的。” “别扫兴,着凉了大不了喝瓶伤风药,就OK了。” 童子奇的两跟,一面盯住迷人的胴体,一面再度搓揉着胡碧胸前的紫葡萄。 “噢……” 她浑身发酥,双腿几难支持。 胡碧是个寡妇,太久没尝到这种滋味了,于是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。 第二天,阳光自窗射入,光辉耀目。 童子奇一夜没有好睡,又是兴奋又是紧张,—时想起胡碧,一时又记起史太龙。 辗转反侧,鸡啼后才朦胧地睡去。 童子奇嗽洗完毕,胡碧已收拾好了行装,又煮好了早点。 吃了早点,胡碧到邻居那儿,把童子奇那匹“梅花宝马”拉来。 那马儿见到主人,神情显得异常高兴,挨着童子奇身边,马首不时在他身上磨擦。 胡碧锁好了门,又到两座坟墓上烧过香,才骑上童子奇昨夜乘来的那匹马,联袂上路。 两人在路上相谈甚欢。 同样的路途,昨日童子奇恨其太长,如今他又嫌之过短,谈笑间长安城廓已经在望。 入城,童子奇决定到时花馆一行,看看昨夜是否再发生什么意外? 那种地方却不适合女人家去,因此童子奇差胡碧先去城中的单记粮行等他,而他自己拍马往时花馆驰去。 今天有点奇怪,老鸨一旧便起床,坐在厅上喝闷茶。 童子奇心中有点好笑,问道:“妈妈,昨夜有没有再发和什么不愉快的事情?” 老鸨闻言,吓了一跳,抬头望见童子奇登时换上一副笑容。 “童爷你别吓人,一夜之间死了两个人,还不够哇?嗯,童爷昨晚去了哪里?” 童子奇笑而不答,反问道:“哇操,有没较扎眼的客人?” 老鸨像要哭了起来。 “这两天还有谁会来光临?连老顾客也都吓跑啦。” “哇操,不会有事啦,你告诉客人说,凶手是冲着我来的,而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。” 老鸨急忙问道:“童爷要去那儿风流?” 童子奇一板,说:“史爷不幸被人杀了,此仇不报童某誓不为人。” 若鸨脸色微变,支支吾吾道:“嘎,史……史……他怎么了……” “他被阎王召见了。”童子奇不想再跟他磨嘴皮,飞身上马,道:后会有期,希望下次来时,妈妈又能门庭若市。” 老鸨嘟嚷了一阵,喃喃地说:“不被吓死已经是阿弥陀佛,还敢说什么……” 他摸一摸肚皮,觉得它一夜之间好像缩小了不少,不禁有点心痛。 单记粮行在长安城的闹市,往日童子寄已来过数次,跟里面的掌柜还熟。 他跳下马喊道:“掌柜的。” 掌柜立刻放下算盘,抬头看见童子奇,连忙离开座位。 “童子鸡,请到里而坐。” 童子奇微微一笑,说:“哇操,你不必客气了,忙你的吧,刚才有没有一个穿蓝衣的女人来?” “穿蓝衣的女人?”掌柜的一怔,说:“是做什么的?” “我叫她来这里等我的。” “没见过,咳,童子鸡你坐一会吧,也许是路上有什么担搁还未到。”掌柜的转首向内喊:“小狗子,倒杯茶来。” “噢,马上来。” 小狗子没多久,依言送上了茶。 童子奇喝过了茶,还不见胡碧前来会合,登时忐忑不安,便骑着马在城中四处找寻。 他来回兜两圈,还是芳踪渺然。 童子奇满心希望,胡碧和他岔开,此刻人已在单记粮行。 不料,当他回到单记粮行时,掌柜对他摇摇头表示没见到,这时候童子奇泛起一丝不祥之念。 掌柜从柜台上面,取出一封信道:“童子鸡,刚才有个人送了一封信给你。” “哇操,那人是谁?” “—个小孩子。” 童子奇大觉蹊跷,忙把信拆开,匆匆看了一遍,脸上被寒霜笼罩,随手把信斯掉。 掌柜一惊,急问问:“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?” 童子奇迅即恢复了常态,淡淡地道:“哇操,胡碧被绑票了,有人约我见面,哼,这无非是想以她来威肋我。” 掌柜的忙说:“你可要小心。” “哇操,我才不怕,就在这里等他的消息。” 次日中午,童子奇刚吃过饭,又有个老乞丐拿了封信投到单记粮行。 童子奇探口气,知道老乞丐也只是受人所托,对此毫不知情,便赏了一块碎银子。 “即日黄昏前,城北废塔相见,知名不具。” “哇操,什么玩意嘛?哼。” 童子奇冷一声,把信丢了,他走到后头茅坑拉个屎,这才打点一切,精神抖擞地骑着马儿出城。 废塔在城北郊外二十里处,相传是以前一个王公,出资兴建的,当时天旱,王公造此塔特请高僧来求雨。塔高有五层,每层各住一位高僧,一月之后仍然没有下雨。以后也没有再修茸,时至今天,因失修已多破损,故附近一带的人都称为“废塔”,原名反而给忘记了。 塔前有一片空地,青草朽木,四周疏疏落落,布着几十株,大小不一的树木。 半里之外耸立者一座小山,青青郁郁,树木繁盛,一片绿光益显得废塔有点荒凉。 童子奇到了废塔前,附近静悄悄,只有三、四个顽童,在塔前草丛中捕捉蚱蜢。这些个孩子大概住在这附近村落。 他跃下了马,右手拍拍马臀,马儿欢“嘶”一声,踏着碎步,独自跑到一旁吃草。 童子奇在四周走了一趟,不见有丝毫异状,跟着便振臂上塔,几个起落已纵上塔顶。 山风吹来,衣袂振飞,像是传说中的神仙,那些个小孩都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。 隔了一会儿,只见西南方尘土飞扬。 “嘀哒……嘀哒……” 跟着,隐隐传来马蹄声,足声越来越近,仿佛是出征的战鼓。 马上的容貌、身材也逐渐能见,甚至连胡碧被人缚在马背上,亦清晰可见。 马蹄敲击着大地。 晌起“轰轰”的声音,数十匹马跑动起来实在令人心惊。 那几个小孩子,见马来势凶,发一声喊,拔腿就跪了。 一阵“希聿聿”的马嘶声,马匹陡地停在塔前。 童子奇一笑,自塔上飘身下来。 就在同时,马背上的大汉也娇捷地翻下马背,都是一色的绿衣蒙面。 这批大汉人人精神抖擞,虎背熊腰,背负兵器,不难看出来,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。 为着的一个身空金衣,身材硕长的蒙面人。 童子奇抬头傲然,不屑地说:“哇操,你们既然有胆捉人,却为何没胆让我着一看庐山真面目。” 金衣汉子一招手,绿衣大汉步调一致把童子奇围在中央。 然后他朗声说:“把她送过来。” 立时,有两个绿衣大汉把胡碧架子出来。 金衣汉子淡淡地问:“这人阁下该不会陌生吧?” 冷冷一哼。 “阁下必然顾虑贵友安全,本座可以告诉你,她身上可没少根毫毛。” 童子奇神色不变,道:“哇操,你邀我前来,就为了放这两个屁?” “你……”金衣汉子怒不可遏。 “哇操,我怎么样,踩到你鸡鸡了?嘻嘻。”此话伤人伤到了家,金衣汉子心头大怒,只见蒙面金布一阵颤动,接着又慢慢平复。 第七章盖世帮异军突起 “不先请到贵友,阁下又岂会乖乖来此。” 童子奇不客气说:“哇操,你有什么狗屎条件,干干脆脆说出来。” “嘿嘿。”金衣汉子阴阴一笑,回答:“条件很简单,只要阁下自裁,本座立刻把贵友放了。” 童子奇大吃一惊,反道:“你先把她放了,我才死给你看。” 金衣汉子“哈哈”大笑,说:“那有这么便宜的事?” “哇操,你们要我性命,目的何在?难道我玩了你妈,嫖了你老婆,你非要乐我不可呢?” 闻言,金衣汉子笑声陡敛,不屑道:“你不要光逞口舌之快。” 童子奇不以为然,说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。” “就你刚才说的话,已经足够你死十八次。” “哇操,此话言之太早。”童子奇轻笑一声。“嘿嘿,你敢跟我斗一斗吗?” “阁下不顾贵友安全?” 童子奇大声狂笑道:“哈哈……你们人多势众,我单枪匹马都不怕,你以此要肋,岂不笑破人家内裤?” 金衣汉子也大笑说:“阁下自视甚高,本座便如你之愿,免得你死不瞑目。” “哗……” 童子奇展开了摺扇,笑嘻嘻问:“哇操,凡地武林中人,你看不顺眼的都要杀?” “顺我者生,逆我者死。” 金衣汉子也抽刀,反问他:“阁下还有遗言吗?” 童芋奇抱拳道:“多谢你的美意,俗话说:‘来而不往非礼也’,不知道你老大是否也有未完了之事,要我替你完成的?” 金衣汉子听了,不怒反笑说:“童子鸡,现在还存侥幸之心?本座念你是个孩子,答应你的要求,好,咱单对单放手一搏。” 闻言,童子奇神采飞扬,目中精光大盛,摇了摇手中扇子说;“那你快发招吧,我赢了,还要和小碧培养感情。” 金衣汉子喝道:“你们退下。” “是。”手下应声后退。 金衣汉子刀一抡,手腕一翻,泛起了刀花,攻向童子奇要害。 童子奇怪叫道:“哇操,一刀五式,好帅的功夫。” 招扇连挥,“啪啪啪……”连响五声,刀光登时一敛。 “幸好。” “阁下果然名不虚传,再接我这一刀。” 金衣汉子话音刚落,手中的刀飞也似的到他咽喉。 童子奇见对方来势迅速,不由吃了一惊,急切间,把身子移开三尺,让过来刀,右手出扇切了过去。 “喇” 摺扇挟着破风之声,一瞬间,已至对方手臂之上。 金衣汉子手往下沉,连闪带攻,急削童子奇左臂。 “哇操,完蛋操了。” 童子奇回身抢救,“啪”的一声,扇刀之间飞出了一蓬火花。 “阿弥陀佛,阎王无心收我,哇操,你白费力气了。” 这一招之后,两人越斗越快。 金衣汉子回了二十五刀。 可是,他每刀都有几个变化,仍从容不迫,把童子奇的扇招化解。 虽然金衣汉子没紫东来彪悍,但是刀法丝毫不差,经验火候则更是老到狠辣。 喘息间,又交手过了百招,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。 “呀一—” 金衣汉子猛地长啸一声,攻势如银河倒泻,一刀紧似一刀,千层刀浪齐向对方卷去。 “哇操,又要我小命了。” 童子奇口中乱叫,可是心里面已摸清对方招式,他不声不响的冲起。 “去死吧。” 金衣汉子怒叱一声,双足疾蹬,身子如同闪电,刀花也绞向他的双腿。 童子奇陡地缩腿曲腰,凌空打了个跟斗斜飞落下。 “哎哟,我怎么躲过的,连自己都不知道,真是奇了。” 金衣汉子一怔之下,童子奇已经落地了。 “喂,老大你告诉我好不好?” 转瞬间,形势主客互易,童子奇改攻他双脚。 “嘎。” 金衣汉子倒吸口气,依样划葫芦,一个筋斗翻开。 可是,童子奇乃有备而来,他刚一动,童子奇立即窜前,摺扇抽冷攻击,斜刺在金衣汉子左臂上。 “哈哈,被我刺中了。” 金衣汉子急怒攻心,顿足一翻避了开。 他这一退,童子奇急进,手中的摺扇始终不离对方的心窝半尺。 “喂,你退出线外啦。” 不错,退出了五丈,金衣汉子闻言停住脚步。 原来,他退至塔下石墙上,急切间左手反拍石墙,身子向上斜飞过来。 怎知,他左臂受伤,力道不足以使他翻上第二层屋檐。 这时候,摺扇如影随形刺到。 “哇操,我来也。” 千钩一发之际,金衣汉子左手在屋檐上一扳,身子将要翻上,蓦觉腿肚上一热,又中了他一扇。 童子奇猛吸一口气,再次拔身上升。 “哇操,痛不痛?痛的话就快告饶,我很宽厚的。” 金衣汉子无心恋战,怒“哼”一声,翻身飞上第三层。 童子奇却紧追不舍,“唰”的几乎和对方同时落在第四层屋檐上。 “还追,气死我了。” 金衣汉子怒喝一声,一刀猛劈过去,他这一刀倾尽全力,存心与对方同归于尽。 “哇操,你不想活?小爷还要娶妻。” 童子奇扇藏在背后,双足一歪,斜闪两步。 金衣汉子那刀过猛,收势不及,向前跟冲出了几步,童子奇见机不可失,像毒蛇吐信般猛刺他后背。 金衣汉子魂飞魄散,斗志全失,仓猝间,向下一伏,不料他小腿受伤,力不从心,脚下一滑,身子直向塔下坠地。 童子奇飞身一扑,锲而不舍,笑道:“哇操,秦老大,何必来去匆匆?” 扇尖对准金衣汉子心窝,飞快刺了下去。 金衣汉子暗叹一声:“我完了。” “砰。”一声巨响。 木屑砖块四射。 第三层的一个窗洞,突然暴裂,一团紫云自塔内势如奔雷飞出。 金光一闪,一把刀向后直戮童子奇,这下变生肘腋,猝不及防,童子奇猛吃一惊,急切间收扇拧腰侧飞。 “卟”一声衣裂响。 后腰乍感一凉,童子奇心知中了一刀。 可是他却临危不乱,左足尖倏地蹬在右足面上,身子斜向三丈外飞落。 这些变化都在一眨眼间发生。 “哎哟喂呀……” 惊呼声中,三条人影齐落在地上。 童子奇见偷袭他的人,仍是一个身空紫衣蒙面人,不由怒道:“哇操,又是你这个鬼。” 紫衣人“哼”了一声,回答:“老朋友,这次是第三次相逢,阁下一定还没忘!?” “三次?” 童子奇伸手在腰上连点数下,才将血止住了。 “哇操,你不必故作惊人之语,更无须嫁祸一人?你不是紫东来,到底你是什么人?” 紫衣人“哈哈”大笑,道:“等你到了阎王殿,本座自会告诉你。” 他又回头对金衣汉子道:“秦兄咱们一起上,尽快把这小子解决掉。” 童子奇笑眯眯的说:“哇操,久闻黄山‘梅花刀’秦定,不问俗务,今天为何跑到这儿淌浑水?” 金衣汉子一颤,道:“你怎么认识秦某?” 童子奇“嘿嘿”冷笑说:“哇操,一刀五式,出招如五点梅花,江湖上除了黄山‘梅花刀’秦定之外,还有什么人?这么简单问题,用脚丫子想也知道。” 金衣大汉扯下蒙面金布,恨恨地道:“阁下果然名不虚传,他日若机会,当必再行讨教一番。” 紫衣人急说:“秦兄此话……” 秦定似笑非笑道:“我已知道你的身份,哼哼,正所谓‘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’。” 紫衣人解释道:“秦兄,本座此来是奉帮主之命,令咱们同行。理应把私人恩怨搁在一边,共同对外才是,请秦兄助本座一臂之力。” 秦定腔色骤变,涩声说:“我念在刚才一刀解围之情,今日暂且寄下你一条命,异日相见不要怪我不留情面。” 说罢,转身离去。 紫衣人不由急喝:“秦兄,帮主之前……” 秦定转首截口道:“帮主面前请代我传达一句,秦某与他之间的协议,已经无效,他可别怪我不顾信义。” 他身形一展动,虽然身上有伤,仍然走势快疾。 “信义”两字刚说完,身子已在树后消失。 童子奇冷冷道:“好了吧,我也不耐烦了。” 语音刚落,一扇直刺而出,扇至半途,陡然一偏,改攻对方胁下。 紫衣人单刀一抡,“啪”地一声,把摺扇格了开。 “哇操,小点力,你还是来真的?” 童子奇不欲久战,摺扇一沾即走,身一歪改刺对方左腿。 这下十分诡异,出人意外,紫衣人吃了一惊,跃空升起避过。 紫衣人十分彪悍,一个倒立,头下脚上,单刀反刺童子奇头顶。 童子奇陡地长身而立,摺扇猛力一格。 “哇操,欠扁。” 紫衣人半空没处着力,当下被撞飞了。 童子奇一声虎吼,凌空冲起,扇尖急刺紫衣人后股。 “小心你的屁股见红。” 紫衣人吃惊不小,接连几个变化,都未能把童子奇摆脱。 他一咬牙,疾使“千斤坠”飞落地上,“中”的一声,肩膊同时一麻一热,喝道:“来人,帮本座把胡碧奸了。” “是。” 绿衣汉子应一声,声响震动了四野。 童子奇激怒攻心,喝道:“哇操,你们谁敢?” 话虽如此,他也不敢攻击。 紫衣见奸计得遑,顾不得包扎伤口,阴森森的说:“如今,两条路任由你选择,一则继续拼命,本座绝非秦定,不会跟你单打独斗;二则你自断右臂,从此退出江湖,则可保住狗命,又可赢得美人归,双飞双宿,过着神仙般的日子。童子奇你想清楚。” “嘿嘿。”紫衣人冷笑说:“形势如此,本座给你片刻考虑。” 童子寄回头一望胡碧,见她身子软软地靠在一个绿衣汉子身上,心头如同滴血,实在无法做决定。 一阵风吹来,树叶乱响。 “嘎。” 长空一声雁啼,使气份更加紧张。 紫衣人逼问他:“决定了没有?本座要下命令了。” 童子奇急叫:“哇操,等等。” “啊。” 一声惨叫划破了沉闷的气份。 紫衣人及童子奇同时回头看去,只见一个蒙面绿衣人,一脚踢开了同伴。跟着,解开了胡碧的麻穴。 童子奇大喜急叫:“小碧。” 紫衣人心知情况有变,刀像猛虎出洞,凶暴异常,朝着童子奇的背砍过来。 胡碧尽管被制住麻穴,但听觉末失,过程也都一清二楚。 她目光触及童子奇,粉脸一变,急叫道:“童子鸡小心背后。” 电光石火间,童子奇斜飞出一丈,半空中转过身来,大喝:“哇操,现在我可以全力跟你拼命了。” 忽然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:“童子鸡,你那个人是紫某的,这些喽罗给你解决。” 童子奇眼角一瞥,见那个救胡碧的绿衣人扯下面巾,又撕去身上衣衫。 他的双手不禁一停,声音地透着几分惊喜:“哇操,紫东来?” 那人真是紫东来,他扯下绿衣,露出一身紫衫,金刀一挥砍倒了一人,身子如天马行空般,向紫衣人飞过去。 “当。”的一声,紫东来金刀一出,把对方的攻势全部接下。 随之,对童子奇道:“哇操,快退下。” 童子奇急退一步,朗声说:“喂,多谢你的鸡婆。” 紫东来回答道:“我是冲着你口口声声说,对方不是‘紫东来’这句话的份上而已,绝非有心要救你,所以请你千万别会错意。” “哇操,随便啦。” 童子奇立时回身,助胡碧对付蒙面人。 此刻他心无他念,扇出如风,一眨眼之间便解决了四、五个。 胡碧得他之助,精神大振,手起刀落,也砍倒了一个。 童子奇一边应战,一边不时眨眼,注视紫东来这—边。 只见紫东来刀似风,人如虎,一轮强攻,紫衣人抵挡不住,“蹬蹬蹬”连连后退数步。 转瞬间,紧衣人退至了文外,紫东来却毫不放松。一刀急过一刀,整个光幕罩住对方。 一会工夫,五招就过去了。 紫东来已胜利在握,这才冷冷地道:“十招之内,我要取你你的狗头。” 紫衣人怒问:“阁下什么人,为何横插一手?” 紫东来“哈哈”一笑,学他语调说:“老朋友,你竟然忘记了?” “你……”紫衣人心头大震,脱口呼道:“你是‘金发’紫东来?” 紫东来傲然回答:“如假包换,战可久,你我旧帐未清,而今又假冒我的名头,四处招摇撞骗,我若不把你给劈了,岂能泄我胸头之气?” 紫衣人手上一慢,蒙面巾已被刀挑落,露出一张白皙的脸,轮廓十分俊俏,可惜眉宇间凶气迫人,更兼配上鹰鼻蛇眼,看来非常的阴险。 紫东来不禁大笑说:“哈哈,我从华阴追至渭南,又由渭南追至长安,今天让你从刀下逃脱,紫东来岂不笑掉江湖上人的大门牙吗?” 战可久眉头一皱,道:“我与你有啥过节?为何不辞千里若苦苦追我?” 紫东来那柄金刀没停过,口中也跟着说:“十五年前‘雁翔刀’唐高一门四十几口人命,能够不报吗?” “嘎?你……你是唐高的后人?”战可久脸色霎时一变。 “唐高是紫某的姨丈,当年还好我机警,趴在一个家丁的尸旁,这才逃过了一死。” 战可久辩驳道:“我也是受雇于人,正主儿你不去找,反来寻小喽罗?” “正主儿?哈哈……他早就见阎王了。” “唐立被你杀了?” “哼,他改名唐占魁,藏在雷家庄,叫童子鸡宰掉啦。” “原来他改了名,怪不得连我也找不到。” “如今该轮到你了。” 紫东来厉声喝道,攻势更加凌厉。 “哎。” 战可久手稍慢,登时肩上中了一刀。 此刻他斗志全失,一双眼睛一直四处打量。 可惜,他手下已被童子奇,以及胡碧杀尽,现在他俩正联袂迫近。 “啊……” 他突然大吼一声,使尽全力,连攻三十四刀,这三十四刀,刀刀贯满真力,而且还凶狠异常。 “铿铿……” 紫东来沉声应战,待他真气稍竭之际,突然递出一刀,这一刀从战可久刀式中的破绽一攻而入,刀尖在他肋下狠狠地裁了下,血光立即进出。 战可久的斗志及真力也随着这一刀消失将尽,他喝道:“慢着。” 声如霹雷一般,紫东来不由怔住,金刀亦随之—慢。 战可久逞强的说:“我一生杀人无数,今天把命交给你也不算冤枉,但是,士可杀不可辱,我用不着你动手。” 话音刚落,忽然掉转刀头,一刀刺入自己的胸膛。 “你不能死。” 紫东来怒叫一声,金刀飞快地劈出,战可久一颗脑袋当堂离颈飞出。 童子奇忙说:“哇操,恭喜老哥报了大仇。” 胡碧抱拳感激说:“多谢紫大侠救命之恩,胡碧今生没齿难忘。” 紫东来昂首大笑,一边拭去刀上的血迹,一边道:“我出道五、六年,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‘大侠’,那天我在华阴与你决斗时,在半空见到战可久在墙外掠过,所以匆匆追出去。可是却没追到,次日属下报告此獠取道渭南,我又追去渭南,再从谓南追来长安。“ 他看了童子奇一眼。 “到了长安之后,无意中见有人有迷魂帕弄昏胡姑娘,接着街头便驶来一架马车,把胡始娘丢上马车那时我因失去战可久的踪迹,又见这批人的行动诡秘,因此便跟马车追下去。” “老哥可有其他发现?” 紫东来继续说下去:“马车故意在城中曲曲折折地走了一段路,便停在一间不太大的院子里,里而可有不少人。我怕打草惊蛇,不敢鲁莽闯入去,便在门口不断监视,直至今晨朦胧亮时,他们这些人才出来。” 紫东来喘了一口气,又道:“他们出了城门,便有人备了马匹等候,随即弃车乘马,当时我非常着急,生怕没有马匹会被甩掉。恰巧,他们脸上都蒙上罩巾,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,出招击倒—人,穿了他们的衣物,混在其中,因此跟来了这里。” 童子奇脱口问:“哇操,这么说,他们埋伏在这附近,岂不有半天多时间?” 紫东来否认答道:“那倒没有,他们在离这四、五里处的一个山坳里潜伏下来,直至秦定来到,才起程来这里。” 童子奇又问:“老哥可知道这伙人的来历?” 紫东来略一沉思,回答:“我在山坳处隐隐约约听他们说,下月便要正式宣布,成立一名叫‘盖世帮’。” “盖世帮。”童子奇不由笑道:“哇操,癞蛤蟆打哈欠,口气倒不小,不知帮主是谁呢?” 紫东来别开脸说:“这个这就不知道了,况且我只对战可久有兴趣,其他的人根本懒得去理他们。” 童子奇想了一想,目光露出询问之色。 “有件事想请问老哥,史太龙是否你杀的?” “史太龙?”紫东来停顿了下,反问道:“这人不是在长安的女人窝里?” “哇操,以前是在。” 紫东来蛮不在乎说:“我做事向来不怕人知,但老实说,这人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到,而且我进关二个月,前后杀死了三个人,都是二一十年前杀害我姨丈的凶手。” 童子奇心头为之一松,他实在也不希望紫东来是杀死史太龙的凶手。 “哇操,再问一句,老哥有没有在长安时花馆,杀死一个名叫‘金枝’及‘桂花’的歌妓?” 紫东来“哈哈”一笑说:“我平生从不足花街柳巷,更不会无端端去那里杀人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又道: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家师跟令师虽然有—段渊源,但你我绝不能‘以师兄弟’相称,你也不要白费心机,来套这层关系。” “哇操,这为什么?” “此乃家师遗命,紫东来虽然不肖,却还不敢违背师命。” “唉。”童子奇叹道:“你这又何苦呢?” 紫东来冷冷说:“你准备好了没有,可以亮扇子了。” 童子奇不由一愕,道:“怎么,你要玩真的……” 紫东来脸色倏缓说:“这也是家师遗训,他在生前未能与令师决高下,这个愿望只能落在我身上,你要怕了便把扇子毁了,让我拿去拜祭先师。” “哇操,什么鸟师父嘛?” 童子奇这下火了,关系到师门荣辱,虽不愿为,但却不能不为。 他缓缓展开摺扇,沉声道:“老哥既然苦苦相逼,我怎敢不舍命陪君子?” “好,有气魄,择日不如撞日,咱们便在这塔顶决一胜负。” 言罢,他拔身上塔。 胡碧看了童子奇一眼,目光充满关怀。 “童子鸡,你要小心应付,嗯,腰上伤口先让我替你包扎。” 她蹲下身,在一个绿衣大汉的尸体上撕下一条布块,替童子奇包扎起来。 童子奇如踩地云端上,飘飘荡荡,不知身在何处?鼻端闻及胡碧身上的气息,她好似胶,心头又充满柔情蜜意。 紫东来立于塔上,夕阳照在他衣上,更回鲜艳夺目。 “童子鸡,大战之前切忌分神,温柔情是英雄坟,切记切记。” 童子奇心头一懔,连忙收慑心神,长啸飞身上塔。 “哇操,我来也。” 废塔之,两人屹立如同石像,夕阳染虹了衣衫,身上似发红光。 塔顶倾斜滑足,稍一不慎,飞身坠下,不难粉身碎骨,这一番争斗,比这在屠府那回凶险。 一阵宿鸟飞过,翅膀振空,“啪啪”作响,童子奇和紫东来,扇、刀同时攻出。 “啪。”一声过后,只见一团青影,一团紫影,翻翻滚滚,忽进忽退,连胡碧双眼也看花了。 两人以快斗快,眨眼之间,三十招就过了。 可是在胡碧的感觉中,却如同漫长的一夜。 紫东来刀法忽然一慢,全身力道贯在刀上。 “害怕了?老哥。” 童子奇举剑一格,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摺扇不受力,虎口一阵痛麻,童子奇连忙退了一步。 “哎哟喂呀,你想要耍阴啊?哇操,也不想想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。” “呸,我已说得很明了,不要套关系。” 紫东来迅速逼前一步,手臂疾抡,金刀划了一道弧光,疾削童子奇右臂。 “哇操,不耍阴险,又耍抖狠了?来吧,既然你不顾情面,我还有什么屁股,只好豁出去了。” 童子奇猛吸一口气,又退了步,身形招式仍末露出败象。 可是,他双足离檐边已经不到两尺了。 胡碧看得直冒冷汗,差点惊呼出口。 “呀。” 紫东来怪叫一声,猛进一步,招式再一变,当作大力使用,由右向左横扫他腰。 这一招既狙且辣,奇诡绝伦,眼看童子寄不能再退,即使用扇挡架,很可能会被逼落塔下。 “童子鸡,加油。” 胡碧忍不住尖声高呼起来。 紫东来嘴角含笑,他有把握在童子奇自塔上跌下时,连砍他九刀,这九刀中任一刀,都能致童子奇于死地。 他甚至连童子奇在空中每一个动作,都计算好了。 “哇操,去啊,去啊(完了)。” 童子奇心头一紧,千钧一发之际,他当机立断,弯腰向后,同时身一拧,顺着紫东来的刀势,由左向右转去。 “霍。” 金刀在腰腹上三寸扫了过去,童子奇见机不可失,展扇趁势反削那紫东来的小腹。“哇操,看我的绝地大反击。” 紫东来招式便得太猛,这一刹那,变招已经不久,在万般无奈之中,只好跃起四尽,避过童子奇的一扇。 “想跷头,没有那么容易。” 童子奇腰像装了弹簧,随之直起身来,手臂暴长,摺扇自下向上急撩。 一瞬间,他们主客互易,紫东来反蹈险境。 胡碧一颗悬起的心,这才放了下来。 “哟……好快的身手,跟猴子有拼哦。” 好—个紫东来,猛吸一口气,收腹曲腰,凌空打了个后翻,倒飞六尺,又避了这一扇。 “可惜你是孙悟空,我却是如来佛。” 童子奇得理不饶人,节节进逼,摺扇当胸刺出,扇尖摇晃不定,可见他变化莫测。 紫东来斜退一步,全力挥舞,迅即在胸前布下刀网。 “啊,有洞就钻,就算是女人裤当,照钻不误、只要能保住小命就有了。” 童子奇手一翻,改刺对方的“肩井穴”。 紫东来不敢怠慢,登时就改格为挡。 摺扇一沾即走,手臂一缩一伸,急刺对方的喉结。 紫东来心头一寒,金刀在外回挡不及,紧急使了个“封刀”,猛觉劲风临头。随之一松,束发的方巾被削落。 眨眼间,长发如瀑布般泻下,晚风一吹,仿佛野草般飘飞。 这时,童子奇心中之喜不能言喻,正想收扇退下。 冷不防紫东来的刀,“霍”的已沾上身。 “卟”的一声。 他一惊非同可,百忙中,疾退两步,胸膛陡凉,胸前穿了个窟窿。 “童子奇。”紫东来满面红光,目光神采连闪,沉声道:“你果然没令我失望。” 残阳坠下山岗后,天色立时暗下来。 就在这个时候,童子奇目光射向山岗的那边,脸色蓦地一变,急呼道:“哇操,慢着,那边有人来了。” 紫东来看了一眼,见他不似使诈,缓缓转过脸去,一看之下也是脸色大变,忙说:“不好,对方人多势众,假如是冲着咱们来的,可不大妙哦。” 胡碧也发觉了,催道:“你们别斗了,又有一批蒙面人来了。” 童子奇连忙说:“老哥,今天这一仗是平分秋色,假如你还有兴趣再择日比过怎样?” 紫东来目光一凝,点头表示同意。 童子奇又道:“哇操,我失陪了。” 言毕,飞身下塔。 紫东来忙随后而下。 此刻绿衣大汉奔到塔前,扇开般散开,要逃也来不及了。 “开光。” 声音一落,塔下随即亮起了二十多枝火把,火光把附近煦得如同白天一般。 绿衣大汉中间有个黄衣蒙面人,身形矮小,但全身上下发出一股强烈杀气,紫东来及童子奇已经过大战,现在呈现强驽之末,心中都暗暗吃惊。 “咻咻咻。” 紫东来悍不畏死,但做事粗中有细,他一看瞄头不对,右手一扬,连发三枚信号烟花。 童子奇调侃:“哇操,老哥,你在放鞭炮啊?” “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情开玩笑。” “哇操,苦中作乐,无伤大雅。” 烟花在半空中“砰”的爆炸,现出三朵红光,在半空中灿烂夺目。 那火花在空中,飘荡好一会儿才熄掉。 黄衣蒙面人急喝:“大家一起上,不论生死,一定要在对方援兵未到之前,把他们统统解决。” “杀。” 绿衣大汉齐喊一声,跟着响起一阵“呛嘟嘟”刀剑抽动声。 童子奇、紫东来及胡碧,立刻布成一个三角阵,背对背准备应战。 紫东来低声道:“等下出手绝不能留情,不可浪费气力,速战速决最好。” 话音示落,绿衣大汉纷纷杀至。 紫东来一偏身子,让过一日长剑,金刀斜砍,打倒一人,随之左手握住一杆刺来的长枪,一借力,身子翻起,头后脚前,脚蹬在持枪者脸上。 “噗”的一声。 一张脸望登时爆裂,如同一个熟烂了的蕃茄。 “哎……哟。” 刹那一把鬼头刀,二条长棍同时攻至。 紫东来的左手一松,身子倒飞半丈,落地时双腿一蹲,金刀当作大刀使用,“霍霍”连声砍下三条小腿。 “啊,我的腿……” 惨呼之声,立即震荡四野。 这一刀之后,他再一个急窜,返回自己的位置,保持刚才阵势。 “你娘了了。” 童子奇的经验及火候比紫东来稍逊,往往不能一招奏效,气得他哇哇乱骂。 而胡碧的压力重大,她的刀是取自对方,入手沉重,跟她惯使的相差颇远。 因此,一接战十分吃力。所以童子奇又得分心照顾她。 是以紫东来接连得手之下,他只解决了两个。 数十个绿衣大汉轮着攻击,童子奇等人体力亦迅速地被消耗。 “卟”的声响。 一柄剑刺入胡碧胸间,鲜血当胸前迸出,染红她的上衣。 “啊哈,我刺中那妞的奶子了。” “短命鬼,我操你祖宗十八代……” 童子奇破口大骂,摺扇回飞,一扇划断那人的喉咙管。 “卜” 他自己的左臂也遭一条长棍击中,左半身一阵酸软。 “小碧,你先退下包扎。” 胡碧见状形势如此危急,生怕自己退下会替他们增添压力,她不禁犹豫了起来。 童子奇心头大急,喝道:“哇操,快,你这样反叫我分心。” 胡碧无可奈何,这才退下包扎伤口。 “干你娘,找死。” 童子奇杀红了眼,跃起半丈,一根长棍自他的脚底空过,童子奇看得真切,足尖在棍上面一点,向前便窜,右足飞踢对方的脸。 同时,褶扇疾劈一个持刀的大汉。 “嗄……溜。” 持棍者吃了惊,连忙弃棍跃开。 童子奇随之飘下,摺扇不由一偏,劈不着持刀大汉。 持刀大汉一挥反劈,与此同一时间,一口长剑也刺到了,童子奇双脚一伸,直挺挺跌下地上,刚好避过刀剑加身之危,他扇尚未动,—条钢鞭,一双短斧双双砸下。 童子奇人向左一滚,避过双斧,摺扇把钢鞭格开。 这时候大刀及长剑,又同时攻了过来。 童子奇血脉俱张,左掌在地上一拍,身子借力又斜飞而起,长剑削下他—幅衣襟,大刀她在他腿上划开了—道血槽。 “我操你奶奶。” 他像头受伤的狮子,怒吼一声,手腕疾抖,扇尖飘向持剑者。 持剑者见之迎上,童子奇招式一变,扇尖下沉刺进小腹。 “哇。” “哇操,该死的东画。” 童子奇在解决了十个绿衣大汉之后,身上也挂了彩。 “咻咻咻。” 紫东来见不大对劲,又连发三枚信号烟花。 胡碧包扎好了之后,站在童子奇侧后方,她往往在对方被逼退时,出奇不意地补上一刀。 谁知,这办法还真管用,一下子工夫已被她杀了三个绿衣大汉。 虽然绿衣大汉越来越少,不过童子奇他们也是疲惫毕露,渐渐的力不从心。 援兵却久候不至。 三个人的心都一直往下沉。 他们援兵究竟是谁? 为什么迟迟不来? 是否有意摆他们乌龙? 第八章奇怪的女子胡B “退下。”惊听黄衣人喝道:“让本座亲自收拾他们。” 那些绿衣人大汉闻言,如逢大赦,迅速退了下来。 黄衣人由腰际,取出一根爪子棒,约有三尺长,举步向他们走去。 紫东来眼角一挑,沉声问道:“尊驾是‘爪子棒’辛珂?” 黄衣人‘哈哈’一声,倏地扯下蒙面巾,答道:“紫东来果然好眼力。” 趁此空档,紫东来对童子奇低声道:“此人介于正邪之间,手段狠辣,武功高强,咱们要小心应付。” 童子奇不在乎道:“哇操,我对他也知道一点,不必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,三人齐上共同抵御,反正今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。” 辛珂冷冷一笑,道:“嘿嘿,你们商量好了没有?” 他右手暴涨,“呼”的一声,爪子棒象数把刀,一招罩向三人。 紫东来暴喝一声,运起全身之力,一刀击在棒子上。 “铮。”的一声,并起一蓬火星。 “去死吧。” 童子奇适时一个凌空盘斗,腾空飞起,摺扇向下劈向对方头顶。 “嘿嘿。”辛珂冷笑一声,爪子棒格开铁扇,左掌暴吐,印向童子奇胸膛。 童子奇急喝:“老哥。”紧跟着,忙吸气翻了开来。 原来,紫东来接了他一招,虎口竟然迸裂,脚步也不由一退。 因此未能及时配合,童子奇采取上下夹攻的策略。 斯时,辛珂上前一步,爪子棒陡伸,疾点胡碧的‘章门穴’。 胡碧心头一寒,钢刀急忙架过去。 辛珂的手腕一沉,运上七分真力,把钢刀格开,跟着棒子往她肩上敲下。 “嗄。” 胡碧大吃一惊,尖声大叫,幸好紫东来忍痛,一刀刺向辛珂背后,替她解了危机。 “哇操,你娘卡好。” 童子奇鼓起余勇,斜冲了上去。 辛珂面对三个,只剩下三成功力的对手,如猛虎跃入羊群,举手投足之间,都具有莫大的威力。 童子奇等人,一碰着爪子棒,便纷纷后退,因为,威力太大了。 “华华哗” “霍霍……” 五十招过后,三人都已气喘连连,疲惫不堪,但性命修关,只得咬牙苦苦支撑。 紫东来眼看必败,向童子奇使了个眼色,强提一口真气飞身跃上。 他本想跃高二丈,可惜力不从心,只能仅及一丈五六。 半空中拧腰倒飞,斜向辛珂背后落下。 辛珂不屑一笑,拔身而起,爪子棒敲开长刀,同时一掌疾击紫东来小腹。 童子奇不由着急,招手扇收起,斜飞疾刺对方下身。 “我阉了你,看你还能不能?” 紫东来无法换气移形,无可奈何之下,只得伸出左掌迎去。 “砰。”的一声。 两掌一接触,紫东来高大的身躯,如皮球般被弹飞。 突闻兵刃之风临身,辛珂眼角一瞥,跟着抬起左足踢在摺扇上。 “哇操。” 童子奇两脚离地,如断线风筝般飞开。 “哈哈……” 辛珂长笑一声,左足疾点在右足面上,身躯如箭般,迅速射向了童子奇。 “霍霍。”的一声,又举起了爪子棒。 紫东来被震倒地上,此刻没有爬起,见状急呼:“小心。” 言末毕,一口鲜血跟着喷出。 “嘀哒,嘀哒……” 就在这个时候,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,逐渐由远处奔来。 “哇操,你要死了。” 童子奇见摆脱不了辛珂的追击,疾喝一声,摺扇脱手飞射出去,同时身子也跌落地上,辛珂意不及此,一心把棒子撤回,随手挑开了摺扇,身子微向一沉,也准备落地再战。 这时,胡碧手一甩,钢刀应之飞了出去。 “干你老鸡歪。” 辛珂怒喝一声,忙不迭伏地一滚,钢刀自他身上,擦身飞了过去。 童子奇见没生效,连忙弯腰在地上,拾起一块石头怒掷。 “砸死你这老王八。” 辛珂急忙中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,只得又滚了一圈。 他忘记了紫东来,就倒在他附近。这次再一滚,两人距离更近。 紫东来心中暗喜:“机会来了。” 身随念转,提了口真气,屈起双脚,猛地用力蹴出去。 “哎……哟。” 辛珂被踢飞八尺,怒“哼”一声,这两脚虽然没伤到他,却使他疼痛不已。 他霍地疾跃而起,向紫东来扑来。 “当心。” 童子奇和胡碧飞身过去阻拦他,那个绿衣大汉见状,也纷纷上前劫击。